前不久,網(wǎng)上出了件新鮮事兒:豆瓣網(wǎng)友“卡薩尼諾”發(fā)起了一場曬書活動,曬出的書單涵蓋建筑類、地質學、數(shù)學、外語類、程序設計、童話書等各個專業(yè)。網(wǎng)友“1992”一口氣兒上傳了天文、科幻、歷史等30余本,連舊版書年代久遠、風味別樣的書封也成了風景。汪曾祺的《菰蒲深處》,封底為紅色,其上的人、野鴨、船均為剪紙造型,鄉(xiāng)土氣息撲面而來,令網(wǎng)友“echo”感嘆別有韻味……
《揚子晚報》記者王赟繪聲繪色地描寫了這場活動:“卡薩尼諾”“跪求再版”—“太多好書,出了一次就成絕版!跪求好書,各大出版社,跪求它們再版再版再版!”大批資深書蟲紛紛曬出自己心儀的書,不到一個月,就有近千網(wǎng)友參與,曬出未再版的書籍封面近600張。
網(wǎng)友“Hypereach”沒有上傳《博爾赫斯全集》書封面,而是簡單有力地給出了四個字—“必須再版”。十幾個網(wǎng)友立馬站隊支持,“感覺博爾赫斯全集的再版是每年出版市場上的大謠言”、“在我購書單里躺了幾年,從來就沒有過現(xiàn)貨”、“這個不能贊同更多!”
“求再版”聲音最大的還是文學類書籍。除了《博爾赫斯全集》,還有余阿勛譯的三島由紀夫《春雪》、蘭波散文詩全集《地獄一季》、余光中的譯本《理想丈夫與不可兒戲—王爾德的兩出喜劇》、琦君的《三更有夢書當枕》等也支持者眾多。
百萬在銷書難解“書荒” 這場“絕版好書求再版”的活動,實質上形成了一次好書共享。讓人感觸最深的,就是愛書人對好書的深情。這種感情,既因為那些書經歷了時光的淘洗,越發(fā)珠圓玉潤;還因為它們與某一段難忘的生活尤其是青春歲月有關,勾起了美好的回憶。
曬書帶來的一個困惑就是“好書荒”。在百度打出“求好書”三個字,會看到很多帖子,發(fā)帖者盼推薦觸動心靈、帶來思考的好書,怕被垃圾書浪費了時間和金錢。這是一件看似荒誕的事情,每年新出圖書二三十萬本,在市面銷售的書有100多萬本,卻有很多人鬧書荒!問題出在哪里?
一是出版社跟風出版,類型書成堆,真正有獨特價值、耐讀、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不多。
二是書海茫茫,誰都不可能一花一葉地辨識,只能根據(jù)書評盲人摸象。而很多書評學術意味極強,如隔山打牛,令讀者感到隔膜。
每個人對“好書”的定義都不同。人的生活經歷、學識修養(yǎng)、知識儲備不同,讀書的目的不同,思考問題的維度就不同。甚至一個人在不同生命階段的品位、愛好也不同,因為思想深度和文字審美力總是在遞增的。《哈利·波特》會令多少自命深邃的讀者不屑!年輕時你或許愛讀《山楂樹之戀》,為永不回來的愛情痛哭;年紀稍長,你更樂于欣賞《萬歷十五年》的思想性、《時間簡史》的深奧、《蘇菲的世界》的哲學意味!蹲锱c罰》、《沉思錄》和《青春之歌》是同一個味道嗎?很難想象它們共存在一張個人薦書單上。
所以,那種來自讀者本身,由衷真誠抒發(fā)對某本書喜愛的文字就成為一種可靠的借鑒。因為他的
文化層面和個性趣味都反映在文字當中,能讓相近的人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那盤菜。
小眾圖書需要數(shù)字出版 雖然每年的暢銷書榜都很熱鬧,但昔日很多難以忘懷的好書卻寂寞無主,時間長了,興許真的就被塵封遺忘,下一代讀者再也看不到了。
“卡薩尼諾”名叫高翔,是一位25歲的圖書編輯。他看到一些過去出版的好書因各種原因難覓蹤影,于是和同事們商量做此活動,希望推動好書“再生”。他特別想“求再版”的是聶華苓長篇小說《桑青與桃紅》。
愛書人對文字的感覺是敏銳和挑剔的。如果一本外國經典你讀著沒感覺,很大可能是選錯版本了。讀過草嬰翻譯的《戰(zhàn)爭與和平》、王道乾翻譯的《情人》、詩人穆旦翻譯的《拜倫抒情詩精選集》,再讀其他版本,很可能如飲白水,毫無滋味,或者感到分外晦澀枯燥。
但必須看到,絕版好書雖然是好書,卻多是小眾讀物,出版社開機就是數(shù)萬元的成本,再版賣得不好很可能會虧本,這也是它們變成“絕版”的原因。好在科技發(fā)展使按需出版成為可能。只要出版社依然擁有舊版書的版權,喜歡的讀者只要支付比書價稍高的版權費加打印費,就能滿足夙愿。
好書,是先賢思想智慧的積淀,對于雕琢人類的靈魂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,最適合引導后來人走進閱讀空間。如何讓讀者遇到“好書”?我們的圖書策劃、出版、評論各方面,都有很多的事情可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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